辛融

【观影体】全球大型高危险性戒烟考试

 /来自简中实体：“他们在警报声中抽烟。”

/加粗原文（改编原文），中括号不加粗系统，中括号加粗原文系统。

/不吸烟，不喝酒，文明健康你我他（？）

/系统出没，懒得写开头进空间，进度非常慢文笔非常差，肯定有ooc。

/来试个水，坑品请参见隔壁。

       【现在是北京时间18:00，考试正式开始。】

　　【再次提醒，考试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过程中不得擅自离场，否则后果自负。】

　　【考试过程中如发现违规舞弊以及违纪等情况，将逐出考场。】

　　【其他考试要求，以具体题目为准。】

　　

　　“靠……”

　　于闻从政治考场纷纷扬扬的试卷雨中一脚踩空，未及适应眼前突然大亮的天光便先一步跌倒了一张椅子上——他动了动手指——对，是椅子，沙发椅，面料柔软，表层覆盖着针织的质感，睁开眼屏幕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段文字，他嘴里一句粗口念了一半，往左瞧坐着亲爹，往右是他表哥游惑，后一半一时便卡在喉咙里，脸憋得通红也不知该不该、该向谁吐出来。

　　“哥，”最终他还是一口囫囵吞了所有的话，往游惑身边蹭了蹭，“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游惑侧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迟疑了片刻，语气有些生硬地答他“不知道”。

　　于闻往自己座位里缩了缩，只觉得今天自己这位表哥回答他问题的口吻格外纡尊降贵，便凑了凑往老于耳边嘟囔，只得来老于疑惑的眼神：“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那不是……”于闻皱着眉想说好歹单方面同生共死过了几回，再平淡的兄弟关系倒也没这么血淡于水吧。身后谁忽然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去，看到休息处老板娘笑着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些过分热络了。

　　疑惑只在这位刚成年的小青年脑袋里闪了闪 ，便转瞬被更本能的热络替代。学生时代他还胆敢同一直倒数第一的学科的某科任老师勾肩搭背—没人会怪别人太好相处。

　　游惑侧目看了于闻一眼。

　　坐在最后一排，甚至刚刚从大学课堂被拉来的狄黎敢保证，他从这份目光中看到了大佬对一些从未接触过的单细胞物种的震惊。

　　

　　【这里是系统14157号，第三阅读空间】

　　【警告，请阅读文段。】

　　【警告……程序错误，请阅读……请不要阅读……请、请……】

　　

　　“这是什么新的考试类型吗……”

　　“那还真是别具一格的题目。”秦究冷笑。于闻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这才发现这位考官001此刻就坐在游惑的另一边，漫不经心地抓着身边人的手，时而勾勾缠缠时而交握。

　　于闻如遭雷劈。

　　于闻反应了一下仍然没能消化眼前的情景，他下意识地去拽老于的衣角，而游惑终于无法再忽视身边赤裸裸的目光，回过头去。

　　“……哥，哥你们，那个监考官……”

　　于闻挤眉弄眼。

　　游惑神色冷淡，并没有他习惯了的那种恹恹的倦意，整个人像一把簇新的匕首，每个细节都精致，凌厉且寒光四溢。

　　“哥哥哥那是考官啊！”于闻一把把游惑拽到自己身边来。一边的秦究看着空了的手心，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这是你弟弟。”他询问，近乎恶劣地咬着字，“亲爱的？”

　　一番闹剧。

　　游惑一时并不理解这匆匆几面之缘的表弟什么时候如此自来熟起来，小少年紧张的话无意中透露出大量信息，他简短地回应秦究“嗯”，背景音里骤然混乱的系统音拉扯着思考中的每一根神经。

　　“好像……”

　　“什么？”秦究看向他。

　　游惑摇头：“一点要遇到麻烦事的预感。”

　　

　　【嘀——】

　　【警、告……警警警……请、不要阅读……请阅读、阅读……请……】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秦究猛地抓紧了游惑的手。

　　“这是什么东西……”于闻皱着眉捂住耳朵。

　　【请阅读文段。】

　　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后，原本的电子音猛然清晰，声线未变，流露出几分令人无端熟悉的恶劣。

　　【亲爱的考生，请根据考试要求阅读文段，并完成相关任务。】

　　电子音刻意地停顿了一会儿。

　　【祝考试顺利。】

　　

　　荧幕随着机械音淡去闪出斑驳的光纹，逐渐出现了场景。画面中是一座潮湿阴暗的小木屋，壁炉里有火哔哔啵啵地响着。

　　雪山考场。

　　游惑曾经在这里监考过几场，他、或者说，在座的所有考官几乎都能毫无障碍地认出它。

　　“这是猎人甲那一场吧？”

　　“所以……”秦究开口，“系统，你管这叫阅读文段？”

　　

　　【……】

　　【无误，请考生认真答题。】

　　

　　“那就没办法了。“秦究一副没办法的样子摇了摇头，向后靠回椅背的时候看到游惑投来询问的目光。

　　一如既往，一触即离。

　　像是经年累月在系统中相遇和擦肩的时候每一次波澜不惊的试探和招呼，静水之下湍流何深他人总不得而知，只在表面拉扯出并不刻意为之的紧绷气氛。

　　令人满足，也令人不甘。

　　他笑了笑，悄悄伸手勾了勾游惑的手指。

　　广播沙沙一声，系统像是试图开口，又在诡异的“咔哒”声中止住话头。

　　果然。

　　他笑了笑，变本加厉地缠住人的手，指尖摩挲过对方掌心

　　

　　画面中的场景并未改变，几个人几乎突兀地出现在画面里——十三人，标准的雪山场人数，里面能看到跑来跑去吵吵嚷嚷的，坐在考官A身边的小伙子的身影，孕妇，外国人，和一个始终背对镜头穿着灰色t恤的瘦高人影。

　　“这个选人风格不太对劲啊……”

　　有监考官喃喃，骤然，周围人慌乱起来，他抬头看时，画面上那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正蘸着墨水往墙上写字，墨水被点在墙上时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透着淡淡的锈色。

　　“别啊……”

　　观众的劝阻并无法影响画面内人的动作。几乎片刻之间，公鸡的啼鸣骤然在屋内响起，站在不远处的灰衣青年回过头，露出一张不少人熟悉的脸来。

　　“A？？！”

　　【违规警告：没有使用合格的考试文具，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154、922】

　　“A你怎么去考试了？！”

　　“监考官编号不太对劲啊……”

　　“哥，他们好像都认识你？”

　　不大的空间瞬间乱起来，回音嗡嗡地萦绕在周围，游惑下意识地皱眉，目光凝聚在那行陌生的监考官编号上。

　　这就是系统之后的整改方案吗……

　　画面上游惑抬脚就要往大门边走，于闻死狗一样坠在袖子上，企图把他拖住。最终，他被一起带到了大门边。

　　狂风卷席的漫天大雪里，有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到了近处。

　　为首的那位个子很高，留着黑色短发，穿着修身大衣。即便只有轮廓也能看出身材挺拔悍利。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阵风斜刮而过，雪雾迷了眼。

　　他低头轻眨了一下，雪粒从眉目间滑落。再抬眼的时候，乌沉沉的眸子映着一点雪色，刚好和屋内的游惑撞上。

　　少有人认不出这张脸——考生另说，在监考官中，几乎每个人都曾在他的身后或对面看过他同A的一场场针锋相对。考官Gin，或者应该说，考官001。

　　“他的编号是1的话……”

　　有监考官开口。

　　而后空间突然寂静。

　　显然，这位反对派的领头羊并不会被排序到154或者922名，而曾经的排序第一，如今正在荧幕上参加一场雪山考试。

　　“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不明就里的考生跟着询问：“对啊，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Gin才是温和派？”突然有人猜想，“那考官A……”

　　众人的目光齐齐汇集，那人顿了顿，笑笑不说话了。

　　荧幕上的剧情还在继续。

　　于闻在游惑耳边用蚊子哼哼的音量轻轻问：“你不会认识吧？”

　　游惑皱了皱眉，低声道：“忘了。”

　　秦究突然抓紧了游惑的手。

　　而荧幕上，他勾起散漫的笑来，像个避雪的来客，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摘着黑色皮质手套，笑了一下说：“还不错，知道生火。外面雪有点大，过来一趟挺冷的。”

　　秦究在前面烤火，语气漫不经心地聊天和寒暄。他身后的青年——说不准是154还是922，抖着一张纸片开了口：“据得到的消息，违规者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小姑娘——”

　　他转头看了001先生一眼，又转回来看向纸条，停了几秒，绷着脸重复了一遍：“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女士。两名违规者跟我们走一趟。”

　　等在一边的那位监考官带着秃顶跨出屋门，忽地消失在了风雪中。

　　拿着纸条的青年继续顶着棺材脸，说：“还有一位小，嗯，一位女士在……”

　　他抬起眼，皱着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老于和两位好心的老太太趁乱把于遥挡在身后，却抖得像筛糠。青年的视线刚要落在那处，001先生朝游惑抬了下巴，“另一个是他，带走。”

　　“谁？”

　　154号低头看了眼纸条。

　　上面凌厉潦草的字迹明晃晃地写着——小姑娘。

　　154号一脸空白地看着游惑。

　　被看的游惑拧着眉盯着001先生，面容冷酷。

　　和荧幕外的这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那只在手心里懒懒躺着任人勾缠着玩的手绷紧片刻，缓缓地，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秦究没想到这所谓的观影、或者说阅读会坑自己至此，愣了愣，在游惑掌心求饶似地蹭了蹭。

　　画面陡然转到禁闭室的监控。

　　考生们一脸的不忍直视，而一旁被“小姑娘”三个字震的一时无言的考官们纷纷伸长了脖子，悄无声息地凑近了些许。

　　显然是都好奇的。

　　监控室内有两个屏幕正亮着光，一个是秃头那间，一个是游惑那间。

　　秃头男人所在的那个屏幕，镜头血色模糊，隔着那层红色，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吊着肩膀的人影，和一片惨白的脸。

　　而游惑的那个屏幕，却一片空白。

　　那个屏幕显示的就是房间最原本的模样，有三面镜子，一个挂钟，一张木桌和一个木凳，没了。

　　“果然。”有人笑起来，“一直说禁闭室不关考官A和考官Z，果然是没用的嘛。”

　　“什么都不怕，真是厉害……”

　　气氛活跃起来。

　　系统不甘寂寞地沙沙两声，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游惑的禁闭室一片空白，显然是没有什么看三个小时的必要性的。另一边不知想什么的秦究和无头苍蝇似的考生似乎也被认为是不必注意的场景。荧幕的视频开始出现频繁的蒙太奇，游惑醒来，离开，回到木屋，最终停顿在秦究站在了禁闭室门前。

　　秦究挑着眉，好整以暇地敲了三下门：“有人？”

　　里面椅子重重砸了几下。

　　秦究：“我方便进去么？”

　　椅子快把地砸塌了。

　　秦究卸了锁。

　　门一开，露出了那位来叫过游惑便没再露脸的监考官——他正累撅在椅子里，两手背在椅子后面，身上捆着绳，嘴里塞了个偌大的纸团。

　　纸团上，有人用马克笔冷静地写了几个字：

　　滚你妈的小姑娘。

　　“考官A……这么活泼的吗？”

　　有人低声谈论。

　　秦究偏头，笑出了声音来，被不满地攥了腕骨，一阵刺痛。

　　“我家亲爱的真活泼。”他不以为意地调笑。

　　游惑凉丝丝地瞥他一眼，手上猛一用力，偏过头不再看他了。

　　“亲爱的？亲爱的……”

　　于闻在一边正襟危坐。

　　总感觉这场景不太对劲。

　　我不该在车里，我该在车底。

　　不，我不该上车TAT。

　　

　　【叮……叮咚。】

　　电子音响起，系统卡卡顿顿地喊了一声提示音。

　　【第一个关键节点已播放完成，播放进度1/3，现在进行考题发放。考题将在所有关键节点播放完成后收卷，提前交卷有奖励……有、咳，有奖励哦！】

　　【现在发放考题：】

　　【1.请问猎人甲的死亡原因是？】

　　【2.（附加题）请问游惑三次违规的原因是？】

　　【请各位考生努力答题，加、加油，唷～】

　　

　　播放室内一片寂静。

　　系统的尾音在播放室里反复回声。带着十足令人恶寒的萌感，回荡成一片荡漾的和声。

　　“……拆了它是正确的选择。”

　　游惑突然说。

　　秦究失笑。

　　“附加题的答案，第一次违规原因是使用文具错误。”

　　有人举起手。

　　【叮咚。】

　　【检测到答案，附加题2—1总分10，得分5，已计算完毕，请再接再厉哦～】

　　“确实，”秦究对游惑耳语，“这系统说话真难听。”

　　

　　

　　

　　————————

　　或许，我是说或许。

　　秦究，你知道你在说谁声音难听，对吧？

彩蛋是一点于闻视角，没有剧情不看没影响。